【花蓮】走進瓦拉米古道 那段迴盪在山林裡的抗日史詩(下)

  • 林聖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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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在冇骨消上的蝴蝶

 

「喀西帕南事件」之後,一週內拉庫拉庫溪流域各地,如同導火線點燃般,先後又發生「小川事件」、「大分事件」、「阿桑來戛事件」等連續性的布農族抗日行動…。而這些事件也種下日本政府決定耗費鉅資,興建八通關越嶺道的遠因。

大正11年,西元1922年,花蓮港廳大幅增設17處駐在所,短短東段的82公里越嶺道,便高達有40處駐在所之多,平均每2公里即有一警備所。


牆壁上的鐵線蕨

 

美麗的邂逅

 

很喜歡走在這樣的舒適古道裡,尤其過黃麻駐在所後,有段路的牆壁上更長滿這被稱為「少女的髮絲」──鐵線蕨,當山泉水沿著淡葉片緩緩流露時,那烏黑光亮的葉柄,格外的優雅飄逸。

走累了,就喝口山泉水,或許抬頭就會有蝴蝶飛舞著,而國家公園也在適當的距離設置有休息椅。


黃麻二號吊橋

 

這個午後,我們就在過黃麻吊橋的椅子邊邂逅日本時代台灣總督府「NO.40」的測量基點,走日據越嶺道能看到日本時代遺留的史蹟,感覺特別親切。

 

而美麗的邂逅不僅於此,在約12K處的樹叢裡,隱約有兩搓黑影快跑而過!這一路走來,「小心黑熊」的標示牌頗多,也湊巧昨夜在玉里民宿的電視台正轉到國家地理頻道重播的「搶救台灣黑熊」節目,若熊叫聲沒聽錯,那就是與黑熊的邂逅了。

但或許是見到黑熊的機會微乎其微,並無想像中的懼怕。反倒是12.6K的漫長,隨著黃昏天色漸暗,讓人只想盡快到達山屋落腳地。


小心黑熊的標示牌

 

瓦拉米駐在所

 

距玉里驛約30公里,為八通關東段的重要中繼站,標高1060m,大正9年,西元1920年設置,編製有6名巡查,9名警手,為當時的休息住宿地,並附加有酒保、客間等功能。

不管是日據時期,或是今日山友健行,來此剛好步行一日,也因此2002年玉管處重新整建為太陽能山屋後,假日登山絡繹不絕,而瓦拉米山屋的床位入園申請,也正是生態承載的最佳管制方式。


瓦拉米山屋

 

山屋的腹地相當廣大,而且水源充足,以台灣的山屋條件來講,算是五星級,過往的原住民是出草,而現在的原住民是割草,清晨我們被割草的馬達聲給叫醒,兩相對照,內心五味雜陳。

瓦拉米(Warabi),日語「蕨」之意,布農族語指:「跟著某人一起去做某件事」,而或許去做的這件事就是一群人跟著頭目去「出草」!


古道的指示牌

 

坐在山屋的休息椅上,看著昨夜裡上來的那段表參道,想著昨夜裡夢見的布農族抗日情仇,除喀西帕南紀念碑外,從這再往西走,還有許多座,包括野尻光一、圖師八藏、關儀三郎、小山惟精……都是殉職紀念碑!

這樣的悲壯情懷,也讓我立下他日要來趟全程越嶺縱走的「尋碑之旅」,若以古道踏查的方式行走,至少也需挪出8到10天的假期方能如願。


台灣總督府測量基點

 

事實上行走如此具有豐富內涵的古道,應該是放慢腳步的咀嚼史詩,而並非只是一味的趕路,尤其瓦拉米不僅具駐在所的人文況味,連風景都美得不像話,吊橋與瀑布一路伴隨。

 

我們在山屋的夜裡遇見一位僅花4日便全程越嶺的山友,即便那夜在大夥面前接受英雄式的歡迎,但我只覺這樣的操體能走法,難得來此一趟古道,有點可惜了。


古道上的蕈類


花東縱谷


山之旅人

 

本文轉載自環境資訊中心網站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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